李政学由于银行卡里“消失”的1380万元和银行打了3年官司。

李政学告知汹涌新闻,2013年6月,他为帮农行辽源分行惠宁支行副行长刘某完结存款使命,处理了一张银行卡。

“刘某说这张银行卡是零存整取,存期三年,期间不能取钱,也不能挂失。”李政学说,因不能挂失,他在刘某主张下将银行卡交给刘某保管。之后,李政学经过汇款的方法给这张卡存钱,前后连续合计存入1380万元。

2015年10月,李政学听到风闻称刘某犯案出逃,前往银行查询银行卡余额,发现此前交由刘某保管的银行卡里只剩73.89元。李政学以为银行应当为自己的丢失承当职责,遂将中国农业银行辽源分行诉至辽源中院,要求补偿丢失。

法院经审理以为,农业银行并没有替储户保管银行卡的事务,不能确定刘某为李政学保管银行卡的行为便是银行的行为,并驳回了李政学的诉讼恳求。

案子审理过程中,农行辽源分行曾向法院提交一组依据称,李政学的银行卡与刘某涉嫌的一同集资欺诈案有多处相关,该卡与刘某集资欺诈终端卡有多笔资金来往。

刘某因犯集资欺诈罪于2018年7月被判刑,但刘某案的判定书中,并没有说到李政学和他的银行账户。

李政学调取材料发现,从2015年开端,除他之外,还有别的人往自己的银行卡汇款,直至案发时,银行卡里被支取的资金已远远超过1380万元。

更为奇怪的是,据银行流水显现,李政学的钱大部分系被人以手机银行转账的方法支取,但他此前并没有注册此项事务。根据以上原因,李政学以新的案由和案值再次申述农行辽源分行,要求补偿丢失。

12月9日,辽源中院一名法官标明,现在该案正在立案检查。

事发后,翻看案子材料成了李政学的日常。本文图均为汹涌新闻记者陈雷柱图

1380万存款莫名“消失”

听闻刘某犯案出逃时,李政学莫名紧张起来,他存有1380万元的银行卡还在这位支行副行长的手中,由他代为保管。

2015年10月,李政学前往银行查询账户余额时发现,账户里只剩下73.89元,他双腿发软,晕倒在银行大厅里。

出事前,李政学曾把自己的银行卡交由刘某保管长达两年多时刻,他告知汹涌新闻,他与母亲张桂芳一同在吉林省辽源市做化肥生意,每年至少有100万元盈余。

2013年5月前后,有亲属找到李政学的母亲,期望她能处理一张农行卡,帮忙刘某完结存款使命。

李政学说,一开端他母亲因银行账户过多,并没有容许。在对方重复劝说下,2013年6月,张桂芳容许对方在儿子李政学名下处理一张农业银行储蓄卡,6月24日,李政学在这张储蓄卡里存入140万元,尔后两年间,他又连续存入一千多万元。

据李政学供给的银行流水显现,他从2013年6月到2015年10月,共分32次,向上述农行储蓄卡里存入1380万元。李政学说,他与母亲经商,资金流量大,每隔一段时刻就会将余利存入银行,“办卡的时分刘某告知我,这张卡是零存整取,存期为三年,利息比较高,但不能提早取钱,也不能挂失。”

李政学说,他第一次存入140万元之后没几天,又连续存了几笔钱。一天,刘某在他存钱时约请他到办公室收取礼品。李政学记住刘某给了他一袋大米后主张,将银行卡交给她保管,“她说她会帮我把卡存放在银行保险柜里,等三年后存款到期再还给我,这样比较安全。”

“我觉得横竖钱在三年之内都不能取,也不能挂失,刘某是亲属介绍的又不知道暗码,银行卡放在银行必定比我自己拿着安全,就把卡给了她。”李政学说,之后的两年间他一向用银行卡号给自己的卡里经过汇款的方法存钱,期间没发现任何反常。

直到2015年10月,李政学忽然听到传言称,刘某犯结案现已逃往外地,这时他才有些慌了,赶到银行后查询发现,自己卡里的钱现已简直悉数被人取走。

李政学说,事发时,妻子怀有身孕,巨额存款不知去向让一家人如遭雷击,他们找到银行,期望对方能承当补偿职责,并澄清楚存款的去向,“银行一开端也不敢相信,以为是咱们自己取走的,比及查询之后,他们发现这件事与刘某有关,但以为这是刘某的个人行为,与银行无关。”

索赔遭拒后,2016年头,李政学将中国农业银行辽源分行申述至辽源中院,要求银行补偿其所有丢失。他没想到,尔后的三年多时刻,打官司成了全家人的日常,直到父亲逝世他们也没能比及料想的成果。

李政学银行卡的买卖明细中,大部分钱是经过电话银行转出。

申述农行被两度驳回

一千多万元巨额存款消失后,李政学对农行的诉讼之路走得并不顺畅。

2017年5月7日,辽源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一审判定,法院以为,李政学于2013年6月23日处理在农业银行辽源分行处理了一张银行卡,他与农业银行辽源分行之间的储蓄合同建立,形成了合法的储蓄合同联系,银行负有保证储户存款安全的职责,储户负有保管好银行卡和不走漏相关信息、暗码的职责。李政学诉称自己为帮忙刘某完结储蓄使命,而将自己的银行卡交给刘某保管,但刘某是农业银行惠宁支行的职工,而李政学是在农业银行辽源分行处理的银行卡,故不论李政学向银行卡内存款多少钱,都不或许体现出该存款系刘某的储蓄使命。

此外,辽源中院作还指出,尽管刘某系农业银行工作人员,但因农行并没有替储户保管银行卡的事务,不能确定刘某为李政学保管银行卡的行为便是银行为李政学保管银行卡的行为。李政学明知自己的银行卡内存有大额资金,却仍将自己的银行卡交给刘某。李政学虽称没有告知刘某暗码,但从该银行卡的买卖途径看,大部分资金的买卖途径是ATM机、POS机、AUTO自助终端和ZZDH转账电话,上述事务均需在买卖时输入正确的银行卡暗码,假如李政学没有向别人泄漏暗码,则上述买卖不或许完结。

辽源中院经审理以为,李政学的银行卡被交至刘某手中系他与刘某个人之间的来往,与银行无关,李政学提交的依据不能证明他的丢失是由农业银行辽源分行的违反法律规则的行为或违约行为形成,即便李政学的存款是刘某转出的,该转款行为与刘某在银行的职务并无相关,不属于职务行为,故银行对李政学的存款丢失不承当职责。辽源中院据此驳回了李政学的诉讼恳求。

有必要留意一下的是,案子在审理期间,农业银行辽源分行曾提出,李政学将自己大额储蓄卡交给不熟悉的人长时刻保管,长达两年多时刻漠不关心,不符合常理。此外,刘某涉嫌集资欺诈罪,不扫除李政学及其亲属参加或帮忙刘某集资欺诈,歹意申述银行,农业银行辽源分行一起向法院提交了辽源市公安局帮忙查询产业通知书五份,以证明李政学的银行卡与刘某集资欺诈一案有多处相关,该卡与刘某集资欺诈终端卡有多笔资金来往。

一审判定后,李政学不服判定向吉林高院提出上诉,恳求吊销原审判定,判处农业银行辽源分行补偿其个人悉数丢失。吉林高院经审理于2017年9月26日作出裁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终审宣判后,李政学的诉讼之路并未因而宣告完结,尔后两年间,他先后向最高人民法院及最高人民检察院提出申述,但均被驳回。李政学说,案子申述期间,他也收集到新的依据和材料,然后发现了一些新的问题。

合约信息显现,李政学在开卡时只注册了借记卡事务。

涉事副行长已因不合法集资获刑

410002(战略性新兴产业)

李政学说,他最初将银行卡交给刘某保管,是出于对他支行副行长职务身份的信赖。让他无法了解的是,法院此前审理确定的现实,以及他最新获取的相关依据中,均标明,他银行卡内存款大部分经过电话银行被转走,但他在开卡时并没有注册此项事务,“假如这些转账与刘某的职务行为无关,是不或许完成的。”

据李政学供给的从农业银行辽源分行调出的个人客户相关合约信息显现,他的银行卡在2013年6月23日开卡时,仅注册了借记卡事务,这张银行卡在尔后的2015年1月19日又注册了个人音讯服务,这份合约信息中并未显现其注册电话银行事务。

奇怪的是,在李政学银行卡的买卖明细清单中,经过电话银行转账支取的金额为1581万余元,“我自己存进去的只要1380万元,这个数字与法院确定的共同,但买卖清单中显现在出事之前,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人先后分20多笔向我的卡里存了两百多万,这些钱后来都被转走了。”

李政学置疑,刘某拿走他的银行卡之后,用这张卡作为中转账户施行集资欺诈。为澄清工作原委,他查到了刘某的刑事判定书,其间显现,刘某从2005年到2015年间,以做水泥生意分红为由,以向出借人许诺每月付出2%-3%利息,并在必定期限内还本付息为钓饵向35名受害人不合法集资,共骗得人民币5415.9万元,到案发时尚有2833.5万元没有偿还。法院于2018年7月10日以集资欺诈罪判处刘某有期徒刑15年并处罚金50万元。

李政学说,这份判定书中虽没有提及他及他的银行账户,但可以精确的看出刘某在曩昔10年间存在严峻资金问题,并与多人存在很多资金来往,“刘某的判定也从旁边面阐明,农行此前所称我伙同或帮忙刘某施行集资欺诈的状况并不存在,她有很大的或许性从一开端就想规划套取我的存款,我才是最大的受害人。”

“我本计划将刘某与银行同时申述,但事发时他犯案在逃,现在又被判入狱,我只能找银行了。”李政学以为,从现有的依据来看,刘某拿走他的银行卡之后,这张银行卡在没有注册电话银行的前提下,经过该途径连续转出一千五百余万元,这与他此前把握的状况不一样,不能说银行没有职责。

李政学银行卡的电话银行终究何时注册,注册程序是不是满意银行的相关办理规则?12月13日,汹涌新闻曾就以上问题向农业银行辽源分行进行核实,但到发稿时未获回应。

李政学的代理律师胡瑞告知汹涌新闻,不论李政学此前将银行卡交由刘某保管是不是真的存在差错,“涉案银行卡在持卡人自己未注册手机银行事务的前提下,经过该途径转走很多资金,银行难辞其咎,咱们现在现已以新的案由和案值从头申述,现在案子正在立案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