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出自慧聪网董事局主席-郭凡生公开演讲及文章,慧聪书院编辑整理。

  上午金岩石老师的发言提到了未来企业的三个特征,一个叫“沾金”,就是金融证券化,一个叫“上网”,一个叫“下海”。他说的三件事,慧聪基本做到了,“沾金”慧聪十几年前就上市了,“上网”我就是网络公司,“下海”我们是在香港上市,已经国际化并且有大量的海外客户。但是有一个问题,对于我们大量的家族企业,中小企业来说,你们不可能沾金,因为你们不可能上市。第二,你开了饭馆、办一个珠宝店,你要上网吗?上网也不是你主要的命题。第三,你主要服务的客户还是国内,你也不可能下海。国家队是这六个字,而支持我们国家队的是谁?是你们大量的公司,所以我们今天研讨的问题是那六个字之外的,你们在座的企业应该怎么办。

  人口红利与制度红利

  现在经济学家一直讨论中国有两个红利,一个是人口红利,一个是制度红利。我一点都不反对。而我们人口红利早就有了,中国人口从四亿涨到八亿,涨到十亿,你怎么没有富呢?中国是用制度红利杠杆撬动了人口红利,所以制度依然是最重要的。第一层制度红利,我们是民企打败国企,我们挖掘了制度红利。我们现在做的叫代理制,公司是你的,员工来代理经营,叫做两权分离。老板要利润,员工要工资,工资多了利润就少,利润大了利润就薄,劳资是对抗性的。因为对抗,员工的工资涨不上去了,他就图清闲,所以在我们大量的家族企业出现了一个人的活两个人干,我们大量的企业存在着这个问题,而且产生了大量的浪费。我们股改一个企业,股改第二年他裁员达到40%,这40%的人就是过去一个人的活两个人干。我们改一个制造型企业,两个月以后他的毛利涨了92%,过去每个月20几个汽车拉出去,现在每个月拉五六车,留下的都是钱。这就说明我们存在着寻求第二次制度红利的机会,但第二次制度红利的取得比第一次难。第一次你是穷人,你想打败国企,你只有做私企。问题是当第二次制度红利,我们可以取得的时候,我们变成了富人。富人已经不是创业者了,企业家精神在我们身上已经留存不多了,这个时候我们就会患得患失。

  家族企业的血脉与制度传承

  为什么能传?我讲的依然是通过制度红利,就是我们从代理制变成共享制。代理制利润是老板的,共享制利润是大家的。员工除了拿工资以外,我们最重要的经理人,分红是他工资的两倍、三倍、五倍,甚至是十倍的时候,他就拥有了和老板的共同追求,就是降低成本、裁减冗员、加大力度。只有用共享制代替了代理制,我们才能拿到第二步的制度红利。请注意,第一步的制度红利,中国的私营企业都拿到了,没有没拿到的,不然你活不了。第二次制度红利能够拿到的人是少数,但是成长起来的新一代人,就是现在的穷人,他们要打败你们,他们靠的是什么?他们只能靠你们打败国企的制度红利,所以成长起来的新一代人一定会用共享制代替代理制,让你们中间的多数人当代变穷。

  

  企业传承的全面危机

  任正非不在了,华为将怎样?宗庆后不在了,哇哈哈将怎样?马云不在了,阿里巴巴将怎样?您不在了,您的企业将怎样?您的企业不在了,您的后代和亲人将怎样?想一想。结论很简单:全面崩溃。中国老板只要不在了,公司一定会垮掉,中外皆通,富不过三代。富不过三代到底是什么问题?而富过三代的企业就非常了不起,他就比别人多积累了几代的品牌,几代的技术,几代的阶级文化。

  富不过三代的魔咒。当代富,当代穷!吃了第一次制度红利的人,绝大多数会当代富、当代穷。临到老了,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孩子,把自己最心爱的企业整没,是大多数企业家悲惨的、不可避免的必然归宿。我们调查结果只有三成愿意接班的,三成愿意接班的有多少能接班?

  我们的家族企业每天有上万间在倒闭,我们周围的许多朋友就在天天倒闭,我们都看得见。是这些问题吗?是战略问题?是人才问题?是资金问题?不是,都不是。我已经六年不“在”慧聪。今天慧聪怎样?公司成功转型互联网,由市值不到十亿,升到超过百亿。第二,净资产增长超过10倍。第三,股票从不足1元上升到16元,最高23元。第四,过去三年利润增长超100%,去年我没有增加人,我的利润增长了136%。我今年1月份利润增长又超过95%。这就是郭凡生不在了,我已经完成了二代交接。我们公司总裁36岁。郭为讲全中国不管什么样的老板都要干,不敢公司就没了,郭凡生不干了,公司依然好,这是全中国所有的老板,包括宗庆后他们对我嫉妒的目光在闪耀。穷变富容易,富人改革就难,我是从穷变富的时候就是这样,所以我可以一路走下去。慧聪成功实现二代交接,正在解决一个世界性难题,如何完成企业的传承?

  家族企业传承的归纳

  上面讲了两组事实,我在慧聪的传承中要归纳几个定义给大家:

  第一,就是关于家族企业。私营企业就是家族企业,我们是由一个或者几个家族组织的公司,它的核心特征就是财产和第一按照血脉关系来传承。家族企业,你挣钱给孩子,孩子再给孩子,因为孩子你才努力干,如果挣了钱不给孩子,给别人,那就变成你不干了。这就是我们讲的家族企业。

  第二,家族企业的贡献。家族企业只拿到不到20%的投入,我们却产生着82%的营业收入,74%的GDP,72%的税收,吸纳就业超过91.2%,这是家族企业的贡献。所以,中国未来的改革,不是国企改制,中国下一步的出路一定是私企改制,从代理制变成共享制。我想我们在十九大、二十大的报告里,如果能把这个内容写进去,中国人民就得救了。如果依然死死缠在国企改制上,我们根本无望。

  第三,家族企业的原罪问题。我到人民大学讲课,我讲的是家族企业的问题,讲到最后,一个江苏商学院很著名的院长,他提问题,他说你既然把家族企业说的这么好,你怎样给我解释家族企业的原罪问题?这是中国对社会生产力贡献最大的一块的一个本质性的看法。我们有原罪啊。我问他,你说的原罪是不是说我、冯仑、老武我们这帮人,小平南巡以后,我们迅速完成了我们的原始积累,我们的原始积累是血淋淋的,是有罪的?他说是,我指的就是这件事情。我跟他说,就在你讲我们原罪体现最盛的那些年,中国还有一件大事,就是3500万国企人员下岗,亡国奴不如丧家犬。在那个时候国有企业下岗工人就不如丧家犬,一件真实的事情,我当兵的战友高尔达,他在内蒙,少数民族可以生两个孩子,很幸福。但是不幸的是他夫妻两个双双下岗,他儿子学习非常好,考上内蒙古工业大学,就在录取通知书拿到的那一天,他因为付不起学费,高尔达服毒自杀。我问他,高尔达服毒自杀跟我有关吗?3500万国企员工下岗跟我有关系吗?他说没有关系。我说不对!有关系,那3500万下岗职工,他们今天绝大多数还在幸福的有尊严的活着,是因为他们到我们这样的家族企业找到了工作,找到了做人的尊严,所以如果你讲我们有原罪的话,我认真的告诉你,我们早就还完了,我们真的早就还完了。

  我们的肩上挑的担子,一边是亲人和家庭,我们知道我们不能退,我们后退一步,踩伤的是自己的孩子,踩伤的是自己的父母,因为我们不退,我们成功了。我们另一个肩上挑的是国家和民族,我们也知道我们不能退,今天在中国可以没有国有企业,如果没有了我们这些家族企业,90%的人就没有生存的工资。所以我们没退,因为我们没退,中国才成功了。这就是对家族企业的评价,我们一定要在这个历史的角度来看我们自己,我们救的不是别人,我们救的依然是自己。中国弱了,我们这些老板还会强吗?而老板弱了,中国也不会强,这是关于家族企业原罪问题。我们要把它抛开,我们不去想,我们没有罪,我们有功劳。

  企业家与企业家精神

  张维迎老师的书里定义了企业家,关于企业家,很多经济学家都在定义。我作为一个老板,我对企业家的定义是这样的,第一,企业家必须有产权,没有产权的人根本不能称之为企业家,所以国营企业没有企业家。第二,企业家要实际领导企业,如果你不领导企业,你仅仅是个股东或者是投资人。第三,你要拥有企业家精神,前两个很正常,你开了20个门店的餐饮连锁,20个门店产权是你的,你在实际经营,问题是什么叫企业家精神?没有企业家精神,一切经济学、管理学对老板讲的东西都是没有用处,因为一个企业没有了企业家,必死无疑。

  一个企业是由员工、客户和股东组成的,他们构成了一个三角型,他们的边长是投入,他们围住的面积就是产出。今天中国的绝大多数老板,把自己放在了股东边上,当我们边长同样的时候,我们知道等边三角形围住的面积最大,必须处理好员工、股东和客户之间的关系。企业家的位置该在哪呢?现在绝大多数强调股东利益最大化的,从投资人角度考虑问题的人,你把你的位置放在了股东边上。只有等边三角形才能够让你的同样产出、同样投入有最大化的产出。因此,企业家的位置不在股东边上,他应该在等边三角形的中央。企业家应该站在企业利益最大化的中央,去合理的处理员工、股东和客户三者关系,才能使企业利益最大化,才能够实现自己的企业家抱负。也只有这样,你才能够挣到最多的钱,才能长久的挣到钱。企业家的创新是什么创新?最重要的就是制度创新。一个好的制度可以解救一个国家,辅助一个民族。

  企业家是怎样产生的?

  企业家不是商学院教出来的,企业家是天造的英才,是上天把你生下来,你拥有了一种特质,在机会合适的时候,你的才能得以发挥。但是,同样是改革开放,你中学、大学的同学一大把,为什么他们多数人没有成为企业家呢?我入学叫做工经系就是过去的企业管理系,我们一班42个人,就出了两个老板,剩下的人当大官的、当大教授的很多,为什么我们两个人成为了企业家呢?第一,我们两个天生的素质有企业家的特质和能力。第二,我们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年代。

  企业家与企业的关系

  企业家是企业的母亲。我们好多老板,你的第一笔注册资金是从朋友那借来的,从妈妈那借来的,你就是企业的母亲。作为母亲,把孩子生下来,我就是要饭也得把他养大,我们跟企业就是这样一个荣辱与共的血肉关系。武克钢他就是云南红的母亲,当年有一个外商企业进入云南给武克钢捣乱,全省统一价是60,他卖55,为什么呢?他便宜五块钱,拿云南红做幌子,拉来很多客户。武克钢去谈,人家说我们国际公司就这样,我们跨国公司就这样,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据武克钢同志说,警告也没用。这个娘保护孩子的方法可是很多的。第二天,那个超市一开门,来了一帮穿的又破又烂的农民工,推着车在里面转,他们的任务就是把东西放在车里面再倒出来,放在里面再倒出来,后面跟着一些衣冠楚楚的律师和一帮彪形大汉。这就是母亲和保姆之争,武克钢是母亲,反正我要保护我的孩子,别说你欺负我孩子,你骂一句都不行。那个超市虽然是跨国公司,但是那个超市老板是什么呢?他是职业经理人,他是保姆。因为两个孩子打架,一边是娘,一边是保姆,如果两个人体力差不多,一定是娘把保姆打跑了。我们还有一个股改企业,包头海德。包头海德股改完了,把包头香格里拉西餐厅老总打败了,西餐厅老板说我也打不过你们,为什么?一股改,西餐厅的总经理成了老板,成了“娘”了,“娘”保护这个西餐厅和保姆保护这个西餐厅自然不一样。没有母亲的孩子多数会夭折,没有企业家的孩子多数会没落。文革前中国都一样,只是没有一类人,中国人就受穷,没有什么人呢?资本主义企业改造的时候,把企业家都弄掉了,没杀你,我剥夺你的产权、剥夺你的经营权,企业家就沦为了平常了。文革以后,天地人都没变,制度变了,这个制度一变,就允许有能力的人拥有产权、拥有经营权,中国就进步了。就这么简单的道理。

  几年前我去美国,华尔街我的一些同学现在做成很大的基金的头,问我为什么中国经济能够连续30年的高增长,你们为什么能创造人类的经济奇迹?我跟他们说,共产党上世纪50年代,把所有中国企业家都阉割了,中国成为了一个没有企业家的社会。但是小平南巡以后,中国改革了,就允许注册私营企业了,于是所有企业的领导人都是郭凡生这样的创业者。所以中国竞争力很强。因为你们美国的企业,大概三分之一的创业者,三分之一的“富二代”、三分之一的职业经理人,或者60%的职业经理人,10%创业,20%是“富二代”。你们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们?我跟他讲,在中国一条街上如果有十个饭馆,最先倒掉的俩,一定是“富二代”和职业经理人管的,老板管的最后倒掉。是不是这个道理?我们今天假设让比尔盖茨年轻20岁,我们让洛克菲勒、老福特再活过来,再领导他们的企业,你告诉我美国的经济会怎样?他服了,他说美国经济一定会比现在好得多。我说对了。中国因为一个短促的企业家同时产生的时代,就使“富二代”无法生存,你想把你的企业转给你儿子,对不起,被旁边那个几天就弄死了。所以,中国第二代不是“富二代”接班,第二代企业家只能是活着的创业者,不创业,他就不能当企业家。咱们看哇哈哈,宗庆后能创业,他女儿一定让别人打死。所以,中国过去30年是企业家的社会,未来30年还是企业家的社会,这就是毛主席给我们留下的他想也没想到的伟大的遗产,你们打不过我们。

  这就是企业家与企业,一个企业如果没有企业家,必死无疑。

  面对“传承”,传亲还是传能?

  

  传承的实质

  多数企业家想找一个能干的职业经理人,公司还是给自己的孩子好。但是道理不一定对。亲中生能的概率是万分之一,失败机率几乎是100%,这已经被富不过三代的事实充分证明。苹果股票乔布斯在的时候到顶点,乔布斯不在了,股票就下来了。富不过三代的事实充分证明,亲中生能的概率是万分之一,他符合人的进化论和人和人公平的运用,如果你是企业家,你们家都是企业家的种传下来,这个天下太不公平了,总有一波人当老板,总有一波人给老板打工,那不就成了印度的贱民和贵族之差了吗?

  传亲的悖论

  孩子是企业家,不用你传,他会像你一样创业成长。你拥有企业家素质,哪怕你爹妈给你上学的钱都不够,你能挣来钱,你能闯天下,你能打出一番天下。孩子不是企业家,传给他,也会赔光,不管他多敬业,多辛劳,都这样。如果你孩子拥有你的素质,你干吗传给他企业呢?他自己能挣来。如果他不是企业家,你给了他,他不是给你赔光吗?

  有一个很有名的记者,他采访我,说听说您只有一个孩子,您的孩子很优秀,你会不会把企业接给他?我说他能不能把企业做好,不在于他书读的多好,金老师上午讲胆商、情商和智商,没有胆商就成不了企业家,我把公司传给他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是他不拥有企业家素质,他只拥有数学家的能力,我把公司传给他的解决是什么呢?他一定把公司闹没了。如果我的女儿拥有企业家素质,干嘛接我的班,不接我的班,顶多我当爹的弄几个小钱,我女儿过几年就把微软收购了。我为什么给他?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讲,我都不会把企业给女儿。为了他幸福,不给他,为了不让他痛苦,也不给他。这就是不传亲,只传能。

  从晋商到慧聪

  我80年代在内蒙做国企改制的时候,做承包制的时候知道了晋商,晋商传承几百年,晋商最好的企业大盛魁是康熙初年建立,一直传到共产党对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的时候,才把大盛魁改没了。晋商为什么可以传承几百年?后来我拍《乔家大院》,拍《乔家大院》的时候,我就在那一带转,发现有很多院子,他们说凡是这么大的院子都至少传了八代、十代。为什么晋商能够传?因为这个,我就去挖掘,我查了呼市、包头的档案,查了嘉庆、同治,甚至雍正年金晋商的合股协议,还有他们分红文书。最后我总结,晋商有身股还有银股,银股是出钱的股份,身股是没有钱,有能力只要有能力干就可以分红的股份。这样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通过大量的分析,我发现传承时间越长的企业,他身股分红比例越大。晋商一般来讲,100万两银子分红,东家银股拥有者拿四成,身股拥有者拿六成。晋商最好的企业大胜奎,银股拿三成,身股拿七成,就是这样一个制度,彻底的解决了晋商的劳资矛盾,晋商就不是代理制而是共享制。

  当年晋商在山西祁县总部到广东开票号,票号管理的井井有条,没有飞机、没有火车、没有电话、没有电报,他们怎样管理呢?事实上晋商对广东的票号采取了不动,让他自己去管自己。票号的掌柜和伙计都知道,挣了钱我可以拿六成,我为什么不好好干呢?我是大股东,我为什么不好好干呢?这就是冯先生说到的占多大比例,操多大的心,尽多大的职。因此,晋商富可敌国,拥有中国50%以上的金融资产。我相信未来在中国没有任何一个商帮可以超过晋商当时掌握的中华帝国的资产比例。

  慧聪上市的时候产生了126个百万富翁,2003年的百万富翁,2003年很多在座的老板,你都没100万,而且你有100万,大多数是在帐上,在货上,我这员工100万就是兜里的钱,随时可以花。这126个员工跟我非亲非故,但是他们跟我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我在慧聪什么都能改,这个制度我不能改,我改制度那天就是我死亡滚蛋的那一天,我一定没有办法改,而且谁都不敢改。

  我十年发11次,我让慧聪变成了一个用股权共享制度维系的一个体系,郭凡生不干了,根本无所谓。2004年股票2.4元,刚上市不久,后来跌成1.49元,金融危机跌到6毛钱,这是期权六毛钱,我的股票最低的时候是1.6毛。现在我的家族在里面的股份大概30%左右,我的家族大概有40-50亿,但是我的员工期权30-40亿,加上原来的,他们拿到的钱比我们还多,而这么多年我们也不卖股票。有了这张表,我就告诉你们,慧聪传承交接完了,跟我有什么关系?爱干不干,不干,砸了你自己家的饭碗,慧聪有腐败吗?谁敢腐败?谁也不敢腐败。

  

  传承机制的解决

  两权分离到三权分立,现在讲两权分离,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分离同时收益权就给了所有权,所以员工和老板和对立的。什么是三权分立,共享制,就是在所有权和经营权之外还有拿出一个受益权,所有权归老板,经营权归经理人,但是我把受益权六成给员工,四成给老板,老板和员工亲入一家,所以慧聪能够传承。

  改革最大难题就是公平和效率兼得

  慧聪就做到了公平和效率兼得,慧聪实现了人类新制度文明的曙光,两句话:第一句话是对农耕社会而言,那是孙中山讲的,叫耕者有其田。第二句话,是郭凡生讲的,叫商者有其股,让全中国经理人投票,10的票都是我的,一点问题没有。谁不盼着自己有股份?都盼着自己有股份,但是怎么让商者有其股,不能吃大锅饭,一定是让最优秀的人按照一定合理的制度去拥有,这才科学。

  文光是一个股改的成功故事,但是这个股改在传承过程中夭折了。我们讲传承,我们给他设计的2013、2014、2015年股改,是对文光集团进行剥离,房子、地重资产归文光的家族,我们成立一个轻资产的公司进行经营,轻资产公司先给员工30%的股,这个公司用分红,用五到六年的分红,大概需要四到五千万,把文光的股份从70%到30%,文光成为经营性公司的小股东,资产性公司还是他的。这就叫传承,这就是科学的财富安排。高文光的孩子没有企业家精神,重资产归你,别人租你的房子付租金,你依然可以过好日子。因为你没有经营能力,文光的重经营的商贸公司,我们建议就是由干的人占大股,他们家族占小股,本来是一个很小的传承的案例。高文光老头糊涂,他几年前给一个儿子、两个姑娘,每个人给了18%,这三个人一攒就是54%,到法院给他起诉了,说乱分家里面钱,高文光生气了,说我们怎么分家里面钱,当时注册股份你们没有掏钱,你们是假的。他的儿女说你是我们爹,你给我们了,那就是给了,给了就不能要回去了。所以,这个股改到2013年,我们后面传承的股改设计无法再往下推了。注意:股改夭折,我觉得他那几个孩子将来会变成穷人。

  我讲这个案例,高文光的经历、高文光的苦难不知道何时到你们头上,你们只要是现在的制度,这个苦难一定到你们头上,富不过三代。当代富、当代穷,基本上成定论。这就是文光股改的故事。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挽救了一个企业,我们进去的时候,他高利贷都拿了,文光大厦一层一层都抵押完了,两到三年的时间把这些问题处理了。但是,后面企业传承的股改就困难了,儿女不愿意,这个东西就没法做了。

  我们后来做了一个餐饮企业的股改,请大家看海德股改的故事。海德下一步,当我们身股改革五六年之后再可以做一次,把重资产,把包头海德的酒店资产、北京海德的酒店资产,重资产归家族。然后我们成立三个酒店管理公司,呼市、包头、北京各一个,干什么?他们租用海德家族资产来经营,交租金,租金可以适当优惠。然后经营性的公司大多数的钱就分给他们了,这咱们就解决了。这个得慢慢来,我一直是在这样想像海德这样的公司,这样我们的传承基本上就做完了。注意:这就是家族式企业的传承,只有这样才能传承企业。

  我想我跟大家讲到的传承问题会成为一个巨大的问题,第一不是传承,第一是把企业做好,只有做好的企业才能传承,你不做好怎么传承呢?所以股改。当你有了股改的制度,传亲还是传能的问题就解决了。比如我的亲拥有能力,比如我,我们家祖坟的坟头就好,我能干,我侄子比我还能干,他跟我干了十几年,我一看他可以当CEO。有人说你可以给你侄子了,我说为什么不给他呢?他让我的市值从不到十亿干到超过100亿,让我的员工分那么多钱,亲侄子也给他。但是我老郭家的坟头好,多数人你们赶不上。但是我侄子的孩子不行,现在是清华附中学霸,一考试就是第一,考了第二还哭,我说完了,考了第二还哭的孩子,没有情商、没有情感。怎么叫传承,传亲还是传能?我把一个好的制度放在这,亲若可以自然给亲,亲若不行我就给能,为什么给亲?因为亲也是能,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家族企业长盛不衰,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家族企业的基业常青,我现在往股改班后面想了,比如老薛你的儿子很好,但是你把房地产公司卖了吧,你的儿子不能接你的房地产,让儿子传承,你得让你的资产可流通性。我们传承的时候必须保证我们的财富,第一是安全的,第二是流通性好,第三才是你的资产能够增多大值。我们要变成富人思维,我们的孩子有能力就接企业,没能力不接企业,没有问题,他们也衣食无忧,可以过平常人的幸福生活,这是家族企业传承最重要的目的。

  企业共享制的建立

  家族企业传承就得股改,就得从家族一股独大,独占利益的这种代理制,变成利益和员工共享的共享制,只有这样的制度变革,才能真正解决中国企业向何处去的问题。再过100年,我不在了,你们也都不在了,但是我们孩子的孩子的孙子会在,我们孩子的孩子的孙子会跟他们的孩子讲,100年前你的祖奶奶、你们的太爷爷他们当时做了惊天动地的事情,就是把代理制变成共享制,因为这样一个制度变革,中国人民从此真正站了起来。我想到那个时候,100年以后的人,今天的总书记和总理是谁,早就忘了。我问你们,100年前中国的皇帝是谁?你们记得吗?宋朝的第三个皇帝、唐朝的第六个皇帝,明朝的第五个皇帝是谁?你们还记得吗?你们早就忘了。但是,你们都记得岳飞,你们都记得文天祥,请记住:我们这一代商人就是这样,在被别人不信任,被别人欺负,被别人折磨的旅途上,我们依然不会放弃我们肩上的历史责任,我们要用股改去改变天下,我们要让天下在我们股改中旧貌换新颜。

第62期郭凡生《股权激励方案班》

将于2017年1月5-9日开课

  【课程名称】 郭凡生股权激励方案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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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地点】 北京·钓鱼台国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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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股权激励是什么?

  股权激励不是分老板的股份,也不是分老板兜里的钱,而是通过一种制度,激励员工创造更多的利润,让员工干企业的活像干自己的活一样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