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旨在以新视角品读电影入侵华尔街,无冒犯原片之意。

事情还要从08年那场次贷危机说起。

华尔街某高档写字楼里,几个高管正围绕着他们的老板白鲨展开激烈的讨论,现在他们运行的项目遇到了大问题,面临着是破产还是债务转移的选择,老板白鲨脸一沉,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入侵华尔街

本片的幕后大boss白鲨

白鲨只是万千无良的华尔街大鳄之一,他们的无耻行为,让无数个家庭陷入困境,我就是其中之一。

从狐狸河出来后,我回归了正常生活,有了一个美丽的妻子,我们很恩爱,但在一年前,她得了肿瘤。我不断鼓励妻子接受治疗,谢天谢地,随着治疗的深入她的病情逐渐好转,但为了防止病情反弹,必须得每周要做300美元一次的治疗。因为妻子的肿瘤很罕见,所以昂贵的医药费,保险公司只赔偿了很小的一部分,就以超额为由拒绝再赔付。

入侵华尔街

好在我现在有一份稳定的保安工作,有信用卡,只能先过着透支未来的生活。当时狐狸河那么让人绝望,我都挺了过来,所以我相信我和妻子一定也能挺过这次的危机的。让我对未来依然抱有希望的是,我和妻子这些年存了点钱,全都投在一支Fund里,当初购买时,经纪人说这玩意儿很安全,会有很高的收益……

我做押运员的微薄收入已经不足以支付账单,于是我想到了这笔投资,可我发现无法操作自己的账户了。

我赶紧打电话给经纪人询问,但对方总是推脱在开会或者在忙,气得我直想骂娘,但又不能让妻子看到。

入侵华尔街

我在常去的低消费快餐店和几个哥们说起这事,他们说这是这帮金融吸血鬼惯用的伎俩,他们最近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一查竟然是亏损了,好在投入不大。其中两个当Police的哥们还说,比起他们抓过的抢劫犯和小偷,这群华尔街的牛虻才是真正的罪犯,而且寻常的小偷被抓都得吃牢饭,但他们凭着资本的光环,就算犯更大的罪,也不过是戴上电子镣铐软禁在家…… 他们越说越气,最后甚至说如果有机会,真想给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渣来两下。

入侵华尔街

当我终于找到经纪人时,对方两手一摊,说交易所已经将我除名,这个虚伪的经纪人,当初口口声声说我的投资是安全的,项目都实地考察过,现在开口闭口却说背景调查都是来自第三方,他自己的钱也亏在里面了,末了来一句,投资是有风险的,我们也在陪着客户一起成长,就把他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入侵华尔街

更要命的是,我的经纪人选择的投资大有问题,负债累累,也就是说,我不仅在这投资中把半辈子的积蓄赔得底儿掉, 还被上面的投资公司转移了债务,按份额,我面临6W美元的额外债务。

我当然不愿意接受,于是我急切地寻求律师的帮助,但律师开口要1W美元的诉讼费,我觉得对方这是狮子大开口,就转身走了,对方冷冷的留下一句,联系我,当然没钱就免谈。

下午,我又和几个好兄弟在一起吃饭,众人都了解到我的窘迫,帮我付了餐费,其中一个伙伴因为单身,省吃俭用攒了一笔钱,还决定拿出自己的1W美元积蓄帮我一把。

我本然想推辞,但家庭的困境不容我拒绝,只能再三向好兄弟道谢。

入侵华尔街

当我把一个牛皮信封交给律师时,律师说这时告诉我,有两个选择,一种是我揽下所有债务,可以申请个人破产的社会援助救济,另一种是他去协商,争取让我免掉6W美元的债务,但我之前的本钱算是彻底放弃了。

我告诉律师,我需要考虑一下,先去问一下当地的检查官。

我就看着检查官从我面前悠哉悠哉地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可他的秘书一直在搪塞说对方很忙,还把我赶了出去。

我只能选择第二种方案,让律师去帮我协商,可我怎么也打不通律师的电话。直到两天后,打通律师的电话时,他才淡淡地告诉我,第二条路已经走不通了,因为那家投资公司已经申请了破产,受破产法保护,他没法去起诉一家已经名存实亡的公司。我质问他为什么那天下午不接我电话,对方淡淡地说那天我打电话时已经超过了下午四点,即使选择了第二个方案,也没有办法在周一前把文件提上去。

入侵华尔街

后面他说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因为妻子已经在一边哭了起来,是的,她都听到了,她把我目前负债累累的窘境都归咎于自己的一身疾病,觉得是她拖累了我。

我来不及安慰她,赶着要去上班。谁知刚到公司,经理就告诉我,银行和其他机构把我的负债情况告诉了公司,他们会行使权力扣走我每个月的一部分收入,但因为我的工作是押送现金,我的负债情况一旦公布会引起恐慌,所以公司会解雇我。

而为了补偿我多年的任劳任怨,公司把我的遣散费和加班费折成了现金。

纽约的街道上依然人往,似乎根本没有受过这场金融海啸的冲击一般。我登上了回家的地铁,迷茫、彷徨和绝望不断袭来,而更让我绝望的,就要发生。

由于我匆匆离开家门,都没来得及向妻子解释我的负债真的和她生病无关,但这个傻妞一直钻牛角尖,越来越想不开,她脱下我们的婚戒,在纸条上写下“替我保管”,就回到房间割腕了。

入侵华尔街

等我回到家里,看到纸条,顿时感到大事不妙。我跑到房间,抓起她的手,却发现她的身体早已没了温度。

神父在教堂为妻子念着庄严的悼词,亲友们纷纷安慰我并离去,而我都没有感觉到,我独自坐在教堂里哭得像个孩子。

那真是一段黑暗的日子,我不接任何电话,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有时实在挡不住心中的压抑,会喝上两口麻醉自己。

入侵华尔街

我知道我的朋友们一直有给我电话,但我需要时间走出阴影。

这天晚上,我走到一家酒吧外面,透过橱窗,看到之前老是很忙的检查官,正和围绕他的几个美女谈笑风生。我都已经家破人亡,连房子都要被银行收走,他却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一样,似乎日子过得还很不错,我忍不住愤怒,我的家人就在他的玩忽职守中离开了我。

当他微醉地走出酒吧时,我和他理论,他还是那句已经下班了,有事明天谈。

入侵华尔街

见我不依不饶,他感到不妙,转身想跑,却被一辆疾驰的汽车撞倒。我愣了愣赶紧逃离了现场。

而我经历这件事,忽然有了一种奇特的想法。

既然整个社会体系都无法制止不公,那我就自己来主持正义。

我先是在银行收掉我的房子前回到家里,把我珍藏的一套M416带走,住进了一家廉价旅馆,然后开始收集这些华尔街豺狼的信息。并研究伏击他们的路线。

入侵华尔街

同时我找到一个地下军火商,用我仅剩的钱买了大批的子弹和两把手枪,闲聊中得知他曾经是和我一个Army的,而出于这份战友情,他超低价卖了两枚手雷给我,并叮嘱我,别伤到自个儿了。

装备已经齐全,我开始选择在深夜无人的地铁高架桥附近练习射击。

终于我开始行动了,从证券公司的副总裁开始,一个个金融精英,或在豪宅与情人幽会,或在下班路上,毫无防备地被我暗中击倒。

消息很很快传开,复仇计划初见成效,我心情不错,就去见了见几个哥们。他们也关注到最近的枪击案,两个当警察的兄弟还说,如果抓到这个神秘枪手,他们就可以升职加薪了。

入侵华尔街

我微微一笑,告诉他们那不用费事儿了,事情是我做的。他们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但我没笑,依然严肃地看着他们,空气开始安静下来。

和老友小聚后,我也意识到,靠之前的踩点方式已经很难见成效,必须要玩一票大的了。

我直接把目光放在了终极目标——白鲨身上。

白鲨平时行踪不定,我只能选择从他的公司下手。

为此我去他公司扮成清洁工,熟悉大楼的环境,为自己的行动构思路线。你知道我这天从大楼出来看到了谁入侵华尔街?我的经纪人。

入侵华尔街

看他的气色,他似乎混得还很不错,我过去打招呼,一闲聊,果然,他这次的损失不过是少了一次国外旅行,而为了收回这部分损失,他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向我推荐新的投资。

我将计就计,打电话给经纪人,告诉他我打牌赢了5万,约他明天去面谈。

第二天,我在白鲨公司对面的大楼做好准备,开始耐心的等候。

果然,经纪人出现了,我毫不犹豫扣动扳机,他的倒地引起了人群中的恐慌,对面大楼的金融精英纷纷站在玻璃窗前查看,这就让他们成了一个个活靶子,我毫不留情地开始了点射。

入侵华尔街

打光所有的步枪子弹,我将枪支付之一炬,随后穿过恐慌的人群,径直来到白鲨的公司。

我带上面具,掏出手枪指着公司门口的一个男人,他看到这架势,把目光瞅向了桌子上的物件,我连忙夺过来,是个女人的照片,男人哀求我,说他妻子怀孕了,我让他赶紧滚出去。

但后面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一枪 两枪,这帮养尊处优的金融豺狼们,怎么也没有想过,猎人有一天会找到他们的老巢。而我这个猎人也没有想到,豺狼的数量如此之多,以至于两支手枪根本不够用,于是我掏出了那两枚手雷。

入侵华尔街

巨响过后,我清点了还在蹦的豺狼,随后换上一个很轻的弹夹,来到楼上的办公室,我的目标白鲨就在这里。

谁知狡猾的白鲨请了保镖,猝不及防之下,我的胳膊被打伤。

我连开数枪,清理完保镖,把他的女秘书们赶了出去,然后脱下一身的装备,坐到他的座位,并让他坐到我对面。

我声讨着他的罪行,谁知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罪,并列举M国的各大家族,问我哪个家族的财富是通过正规的方式得来的,我打断他,拿出妻子的照片,质问他,那我的妻子呢,她犯了什么错?

白鲨冷冷一笑,说这是资本的游戏,我消灭你与你无关。

入侵华尔街

我不知道怎么回他这句话,只好瞥了瞥他电脑屏幕,对他说,既然你这么喜欢玩游戏,那我们来玩。

两个人,一把枪,我数到3,看谁手快。

我刚数完2,白鲨就快速起身拿到枪,然后嘲讽我,还不明白吗,遵守游戏规则你就输定了,随后扣动扳机。

但我刚才已经把子弹打完,我等的就是这一刻。随着闻声赶来的Police破门而入,我顺势倒在地上,白鲨听到响声,下意识回头,被当成罪犯击毙。随后Police把我当成人质,送到楼下,让医务人员为我包扎了伤口。

入侵华尔街

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查出白鲨不是枪击案犯,我该怎么逃离现场呢,难道要回狐狸河了吗?

我的哥们出现了,我们彼此对视一眼,他将我送出警戒线外,和另外一个哥们目送我离开。

我知道,白鲨的死阻止不了资本的贪婪,但我发誓,只要社会不能诉诸正义,我还会回来化身正义的。

就像白鲨所说的,如果完全按资本的游戏规则来,是无法战胜他们的,他们贪婪而胆大,也许只能用真正的狙,才能让他们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