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夏天,青海省海南州貴德縣,這裡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一項自來水管工程建設。其间一段需求經過縣園藝場一段樓梯,下有水管,方位特別,無法動用機器发掘,隻能靠人力將孔道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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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工程費時費力,許多人都不願意幹。當時年僅18歲的女民兵陶金蘭站瞭出來接下瞭這個艱苦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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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個星期,陶金蘭全力投入到作业中,自己一個人不夠,她還動員瞭傢人前來幫忙,其间就包含她的堂哥陶恩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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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6日,陶金蘭正與平常一樣奮力揮鍬,手上卻傳來異樣感覺,似乎挖到瞭某類金屬質地的東西。她停下來撥開土仔細一看,離地上1.5米左右的当地,出現瞭破碎的瓦罐,其间大片白花花的東西流瞭一地。

陶金蘭趕緊叫來堂哥,兩人分辨出這似乎是無數銀元,根據現場判斷,陶金蘭挖到的隻是接近地上的幾個瓦罐,下面很可能還埋藏著更多財寶。

身為女民兵,陶金蘭有很高的思维覺悟,她马上组织陶恩銘在現場看護,自己趕緊將發現上報。時任貴德縣書記劉劍招待瞭她,並当即组织縣文物局相關人員趕到現場。

經過辨認,陶金蘭挖到的確實是銀元。隨後的發掘也證實瞭她的判斷,最終总共挖出挖出銀元67981枚,其间包含1569個銀錁,總分量達到2噸!據說當時銀元裝在麻袋裡,足足裝滿瞭兩迁延機。并且這些銀元種類多樣,除瞭常見的袁大頭、孫小頭、船洋,還有罕見的龍洋也數量不少。文物局的作业人員整整三天才完结清點作业。

這筆龐大的財富從何而來,人們的思緒被帶回瞭30多年前。

民國時期,軍閥橫行。許多手裡有槍,有軍隊的軍閥在当地上建立起自己的勢力,長期實際操控著當地。即便到後來,他們名義上歸屬“中心政府”領導,卻沒有改變仍是土皇帝的本性。

長期盤踞西北的馬傢軍,便是其间較成規模的一支。

馬傢軍的歷史比其他軍閥更長,自清末起,他們便盤踞在西北,實際操控著甘肅、寧夏、青海等地,家族勢力強大且盤根錯節,首要人物以馬步芳、馬鴻逵和馬鴻賓為代表,時人稱為“西北三馬”。

三馬稱霸西北,手下馬傢軍以騎兵為主,非常適合當地環境作戰,戰鬥力委實不弱。他們的思维封建保存,繼承瞭舊軍隊“兵為將有”的傳統,任人唯親,排外思维嚴重,梦想維持在西北的統治。

然則,歷史車輪滾滾向前,時代不會再眷顧這些軍閥。

1949年夏,一野開始向西北深遠後方進軍,開始執行中心軍委解放大西北的戰略布置。

馬傢軍再強悍,在全國陸續解放的情況下,也已是勢孤途窮,難以匹敵我身經百戰的公民解放軍強大攻勢。

當年7月,扶眉戰役結束,胡宗南主力根本被殲,青寧二馬西撤至平涼地區,胡馬聯盟被破坏。

青馬和寧馬,互相打著小心思,既想合力阻挠解放軍西進,又都想讓對方打頭陣,保存自己的力气。此種情況下,想在平涼合力頑抗大軍的“平涼會戰”計劃破產,二馬各自顧自己,分別退卻到蘭州、寧夏。

彭總運籌帷幄,不失時機發動蘭州戰役。從8月20日,部隊進抵蘭州城郊,8月25日,總攻開始,激戰一天,蘭州防卫之鑰南山主陣地被霸占,同時分兵進攻西關,奪取瞭敵軍仅有退路:北面的黃河鐵橋。

26日正午,我野戰軍肅清瞭城內殘敵,越過鐵橋占領白塔山,蘭州悉数解放,馬步芳主力根本被全殲。

攻下蘭州,西北國民黨軍各部聯系被切斷,剩余的仗就好打不少。彭總命令野戰軍兵分三路,左路直取西寧,右路奪取寧夏,中路進軍永登。9月5日,一兵團解放西寧,馬步芳等逃往香港,青馬集團被徹底解決。至9月下旬,寧夏的馬鴻逵集團亦被消滅。

至此,自清末起便割據一方,給當地公民帶來深入痛苦的馬傢軍被消滅,西北解放戰爭獲得勝利。

馬傢軍覆亡瞭,首領們紛紛流亡,他們盤踞當地數十年,大大小小的首領都積累瞭豐厚的身傢。戰敗之際,他們中一些人並沒有條件將之悉数帶走,於是想方設法把財富隱藏起來。

馬元海,他既是馬步芳表兄,又是青馬重要骨幹,雖目不識丁卻兇悍頑強,是青馬軍中悍將。蘭州戰役後,馬元海收攏起部分殘部,企圖流亡國外。經公民政府勸降,到1949年10月25日,他終於認清形勢,在切吉草原率殘部投誠。

投誠以後,馬元海被安顿在西寧市東關閑居,1951年1月19日因病逝世,終年63歲。

但是,馬元海投誠時,隨身隻有少数錢財,他多半輩子搜刮來的積蓄不知所蹤。這當然不合常理,可他又很快逝世,這筆財富究竟被他藏於何處,已無人知曉。

陶金蘭的發現,就來自於此。

但是,為什麼會在貴德呢?翻開《貴德縣志》,人們找到瞭答案。

原來,馬元海與貴德頗有淵源。

早在1918年,他就以寧海軍步前營幫辦的身份駐防貴德,此後他雖多有升遷,卻始終未徹底離開貴德,這裡一直是他的老營。土地革命戰爭時期,馬步芳對馬元海多有倚重,但為維護個人統治,隻是在有戰事時才給予兵權,平時並不予實權。戰事結束,兵解權落,馬元海仍閑居貴德。

所以,從10年代末起,馬元海在貴德經營數十年。他在當地籠絡各方人士,儼然便是土皇帝。根據貴德当地資料記載,馬元海疑心機,能言善辯,處事惡計多端,心肠暴虐,壓榨盤剝大众,無所不必其極,懾於馬傢軍淫威,大众們敢怒而不敢言。

有學者曾對他如此評價:(馬元海)對待民眾的殘忍程度,一點兒也不亞於日自己在中國進行的一系列泯滅人道的行為。

這筆不義之財,便是他歷年來搜刮的民脂民膏。

後來馬元海受命調防西寧,又前往蘭州,不可能隨身攜帶很多金銀財寶,那樣既顯眼又行動不方便。待到馬傢軍行將滅亡前,他派人潛回貴德,將大筆金銀財寶埋藏起來,以待日後有機會發掘。卻未料到自己陽壽已盡,再也無福消受瞭,這個隐秘也被他一並帶入地下。

若不是陶金蘭和堂哥发掘管道,挖出來這一堆白花花的銀元和銀錠,這筆財富還不知將在地下熟睡多久。

陶金蘭覺悟崇高,獻寶義舉轟動一時,大傢對兄妹倆都非常敬仰。

國傢也對功臣給予瞭嘉獎。

除瞭給陶氏兄妹頒發錦旗,貴德縣政府將他們評為先進個人,並記三等功一次,將事跡上報。

不久後,兩人又被青海省評為"精神文明先進個人標兵",記一等功一次,每人給予500元現金獎勵。

第二年,陶氏兄妹還被評為全國"三八"紅旗手,被國傢記一等功,後來還到会瞭全國英雄模范大會,獲得"三總部"特發的榮譽,並且遭到瞭當時國傢領導人的接見,以及物質獎勵自行車一輛、縫紉機一臺等。

從縣到省再到國傢,都高度認可陶金蘭和堂兄的貢獻,從物質到榮譽,都進行瞭嘉獎。

與之比较,陶金蘭自己的態度更值得尊敬。

陶金蘭並未覺得上報政府是多麼崇高的作业,在她看來,這隻是自己應該做的。

雖然事跡被全國媒體屢次報道,自己一時成瞭當地名人。陶金蘭也從未飄飄然,仍然腳踏實地,認真作业,從未覺得自己有什麼特別。

陶金蘭還是個充滿愛心的人,此後的日子中,她善舉不斷:她是各種愛心活動的常客,曾無償照顧一位孤寡老人長達9年,還資助瞭一名貧困學生直到大學畢業。

時光轉眼又過去40多年,陶金蘭的義舉並未褪色,仍值得稱頌。在新時代,陶金蘭的品质和大義,還有她的善舉,這些更顯可貴,是我們該學習的榜樣。